多元化活动体验：小班化教学模式的建构与实践

一、问题的提出

从国际范围来看，各个国家和地区视“小班”为教育现代化的基础性条件。同时，课程改革所倡导的许多理念和模式，在大班的条件下往往难以实施，小班则为新课程实施和推进提供了理想的外部条件。进入本世纪以来，南京市抓住机遇，自2001年起，率先推行教学，小学小班化学校班额由50人降为28人，初中由55人降为36人。目前，已有121所小学、50所初中、10所高中进入小班化教学实验。

随着工作的推进，全市小班化教学进入由“形似”向“神似”转换的阶段，众多表面程式化的问题面临挑战。小班化教学环境的效益问题、小班化教学的“大班模式”问题、学校课程“特色”与学生“个性”发展游离问题、“小班化”教学的制度规范问题等，已构成了小班化教学实验深入推进的瓶颈。从“小班”走向“小班化”，是一个教学组织形式变化下的动态的、深度变革的过程，如在课程、教学领域未作专业视角下的适应性、根本性变革，小班的优势不能得到充分彰显。

因此，在南京教育大面积推动小班化教学改革的背景下, 亟待通过一个清晰的教学模式的建构，引领学校、教师从课程和教学的专业角度，探索更具科学理性的教学策略、方法。我们认为，小班化教学模式是关于小班化教学的理论主张与实践体系组成的观念与策略系统，其中最为关键的是要着力于教学策略的研发与运用，从而解决学校、教师办法不多的问题，以更具操作性的策略指导，帮助学校和教师在实践中彰显小班化教学个性化、差异化教学的特质。

具体来说，要通过小班化教学模式的建构，解决三个问题：

一是，明晰小班化教学的理念追求。小班化教学理念的精神内核与价值取向模糊不清，不利于把握小班化教学的追求导向。小班化课程、教学等诸要素的原则、观点、特质等方面的解读宽泛庞杂，不利于聚焦小班化教学的关键问题。

二是，研发小班化教学的多样策略。如何善用小班时空优势，促进学生更多、更有效地动手、动口、动脑、主动参与、合作交流和实践，一线教师希望能得到更具体而有效的操作性策略指导。

三是，完善小班化教学的制度规范。一般性的教学规范体系，已不能适应小班化教学推进的需要，应通过探索，建立小班化教学的制度规范体系，保障小班化教学的优势常态性地落实在课程教学中。

二、解决问题的过程与方法

本项目着重解决的问题是：在缩减班额后，如何在课程与教学领域进一步凸显班额优势，提升小班化教学的专业品质，真正使课程教学面向学生差异，实现个性化、适性化。项目研究与实践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理性探索与实践摸索阶段（2001年至2007年）

1.聚焦“每一个”逐步形成南京小班的价值共识，“面向每一个”、“关注每一个”、“发展每一个”的理念深入人心；

2.至2007年，南京中小学实施小班化教学实验的学校数破百，达117所，小班化学校在南京已经成为基础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二阶段，专业化切入与模式建构阶段（2008年至2010年）

1.南京小班化教学的制度规范体系逐步形成，从揭示“规定性”的角度，明确了课堂教学改革的要求。

2.进一步阐明核心价值，提出“幸福每一个”的本土主张，并依此完成顶层设计。聚焦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的南京小班化教学模式初步形成。

第三阶段，模式推广与推进深化阶段（2011年至2013年）

1.开展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策略的研究与实践，着力研发、完善、推出“大单元整合教学”、“四色学习单”、“组元教学”、“知识建构学习”等实践样式，引领全市小班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策略的学校创新。

2.与台湾、香港、美国、加拿大等境外高校、机构签署合作协议，提升小班化教学研究的国际视野；以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策略为实践特征的小班化教学模式向全国推广，被大连、太原、舟山、宁波等各地采用。

运用的主要方法：

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双向建构。通过理论研究探明实践的方向和路径，通过实践探索检验、丰富与完善理论体系，形成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较为完整、系统的教学模式。

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互动推进。市级顶层设计、方法引领和指导，学校实践检验与方法创新，不断交互促进。

本土实践与国际借鉴融合创新。引入国际化理念和教育实践项目，立足南京本土教育背景与资源条件加以借鉴、改造和创新。

三、成果的主要内容

项目的主要成果内容系南京小班化教学模式及其涵盖的小班化教学理论观点、小班化教学实施规范、小班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策略方法等，形成了南京本土的小班化教学理论与策略体系。其中“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是本模式的实践主张，以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策略为载体，生发出南京小班化教学丰富而有效的实践。

该模式可以用于推动一所学校乃至一个区域的小班化教学改革，在思路启迪、内涵深化和实践操作方面对我国小班化教学的推进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一）形成了“幸福每一个”为核心的基础理论

研究建构了南京小班化教学的理论、观点体系，即：以“幸福每一个”为核心精神，践行三大原则，追求彰显特质。

1.核心精神：幸福每一个

“幸福每一个”的核心精神是小班化教学的出发点与归宿点，统领着整个小班化教学模式的顶层设计。其核心是“幸福”，关键是“每一个”。包含两层涵义：让每一个学生幸福是小班化教学的终极目标；幸福的体验、感受应当伴随教育的全过程。小班化更有条件了解每一个、关注每一个、激励每一个，满足每一个儿童“幸福成长”的需要，因此，“幸福每一个”可以成为涵盖小班化教学各方面要素的核心理念。

2.三大原则：全纳性、个别化、活动化

三大原则是对“幸福每一个”的小班化教学所应采取的教学行为规定性的具体化。全纳性，要求教育者反对任何形式的教育歧视，无条件地接纳所有学生，平等地对待每位学生，让每位学生都能享受到尊重、关怀与认可；个别化，强调对每一位学生提供适性的教育，倡导关注百分百课堂参与度的教学、提供学生自主选择的教学、注重及时强化与及早跟进的教学；活动化，强调小班课堂必须从高控制走向高互动，激发个体、同桌、小组、全班的活动，提升师生教学活动的密度、强度和互动度，实现自主学习、合作学习、探究学习的教学效益。

3.特质追求：把握小班化教学优化的方向

小班化教学模式创造性地运用了特质理论。这里的特质，指表现于小班化教学环境下、相对持久的、一致而稳定的教学思想和教学行为的特点，具体描述的是小班化教学中所倡导的师生行为倾向，我们出台了《小班化教学建议》，梳理了小班化课堂教学特质和小班学生特质，发挥特质的动力引领作用。

①小班化教学的特质

规定小班化课堂教学优化的方向：自主性，强调小班化教学中学生主动参与、自主学习、自主发展。人文性，倡导凸显教育过程中的人文精神，关注师生的生命成长。开放性，着力建构开放式的教育系统，摆脱僵化的线性教学，为学生创造充分的发展空间。个别性，注重采取适合学生差异的教学策略。

②小班学生的特质

明确小班化教学学生培养发展的目标。小班化教学能够促动学生群体个性品质的优化发展，主要体现在：理解的深层性，在倡导以学为主、自主建构的课堂上，学生的学习具有理解的深层性，创生的持续性，应用的有效性；能力的综合性，充分的学习机会，生动的学习态势，使学生自主、探究、合作学习能力更为突出，综合能力更强。个性的健全性，在主张个性独立，崇尚群体关怀，强调信任与激励的教学环境下，学生更多表现出勇于学习、自信独立、开朗乐群的个性品质。

（二）建构了小班化教学的制度体系

项目研究出台了《小班化教学建议》、《小班教学规程》、《小班化教学环境建设纲要》、《小班化课程指导纲要》等规范性制度文本。文本的出台，标志着小班化教学从理念探索走向规范推进，也使今后的小班化教学评价有所依据。

1.《小班教学规程》直面最为关键的课堂教学环节，设置了预习导航、课堂提问、合作学习、有效训练、及时辅导、多元评价和反思提升七个板块，共24条要求，将牵制学习、以学定教等要求推向操作层面。

2.《课程指导纲要》聚焦学生的个性化学习，强调课程的选择性和活动化，对课程资源分析、课程体系规划、课程方案设计、课程实施管理等环节如何保障以生为本提出了具体的建议。

3.《环境指导纲要》指出小班教学环境活化的具体要求为适应学生学习需求，体现学习型；强调全员共同参与，体现全纳性；强调空间创意巧思，体现创新性；发挥学习资源作用，体现课程性；结合区域文化资源，体现本土性。

（三）研发小班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策略

小班化教学追求为每一位学生提供个性化的学习机会，实践中，我们强调教师应在了解每一个学生的经验、能力、兴趣等个别差异基础上，采取适合个性化需求的、以多元化活动体验为特征的教学策略。在教学策略的探索上，我们走过了从基础教学策略研发到多元化活动体验策略典型样式研发两个阶段。

1.聚焦个别化，实践小班化教学的基础性策略

在早期,我们牢牢把握“面向每一个”的理念，以落实个别化教学为目标，在环境、课程、教学等领域努力发挥小班教学的优势，让学生成为学习活动的中心，让每个学生在平等和尊重中享受相同的受教和发展机会。这一阶段,着力研究如何提升教学的针对性、提高学生的参与度、尊重学生的自主选择等。通过对小班化课堂的基本环节较为深入的研究，明晰了小班化教学的基本要求，形成了各环节的操作策略。

个别化课堂提问策略。从适应学生个性化学习出发，汲取大班教学提问的经验，形成了一系列提问策略：相机诱导、循序渐进、分层设问、顺应生成、以退为进等。

操作化合作学习策略。对合作学习如何有效开展进行系统研究，聚焦小组合作学习的微观技术，研发了多样化的小组合作学习方法：中间的笔、循环学习、配对分享、互动流水线、编号小组等。

即时性反馈评价策略。明确小班化课堂应及时反馈，及早跟进，贯彻“四高四全”要求，即：高覆盖、高频率、高效率、高质量和全维性、全员性、全程性、全息性。对课堂反馈信息的搜集和调控进行分析，为教师的课堂反馈和评价提出了具体的建议。

适性化有效作业策略。在保证共性作业质量的基础上，要求作业有层次、有弹性、有梯度，提升作业设计针对性、自主性、开放性，关注难度、数量、兴趣等差异化要求。推动全员面批成为小班教学的基本要求和教学常态。

差异化个别辅导策略。充分利用小班班额优势，实行差异化个别辅导。在教学过程中，要求准确调查学生学习情况，客观进行学情分析；课前预习对个别，分类要求；教学设计关注差异，备到每个层次；课堂教学分层指导，落实个别需求；课后辅导适性及时，不让一个孩子掉队。

为促进以上要求和策略在小班课堂常态落实和运用，我们推出了小班化课堂教学的观察与评估方案，发布《小班化课堂教学评价表》、《小班化专题性课堂观察和评估系列量表》等，以支持课堂反思评价和优化改进。

小班化教学基础性要求的探明和操作策略的推出，使小班化课堂发生了积极的变化，教师对学生的关注度提高，学生表现自我的机会增多，学生参与活动的密度、强度、效度提升，小班化学校的教学质量得到普遍提升。

2.彰显活动化，研发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典型样式

近几年，从彰显小班教学特质出发,我们采取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通力合作的方式，重点研发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策略的典型样式，以期为学校与教师提供更加专门化的策略指导，引领学校、教师生发更生动、更丰富的校本经验。最具代表性的是：

大单元整合教学。大单元整合教学是指围绕着一个主题，采取跨学科领域的综合学习方式，在一定时间内完成的单元主题教学。其目的是：在可能的情况下，沟通本来相对独立的学科，向学生呈现一个相对完整的认知视界，让学生得到围绕一个主题开展跨领域的学习和探究活动的机会，从而使学生加深对知识的理解水平，发展技能的运用水平，培养从多个角度学习和研究同一个问题的能力，促进学生全面、整体地发展。其内容一是对国家课程的校本化整合，一是以学生问题为导向研发的主题学习。

四色学习单。四色学习单,基于小班背景下普遍使用的四人小组学习方式，以红、黄、蓝、绿四种颜色为标识。四种颜色可以代表四人小组里的四个角色，可以代表不同的学习内容和学习要求供学生自主选择，可以代表小组的交流汇报方式等。四色学习单可以在教学的一个或几个环节使用，也可以贯穿于预习、导学、互动、拓展、作业等诸多环节；可以在课堂教学中使用，也可以在综合实践活动中使用；可以在校内使用，也可以在校外使用；可以是老师设计，也可以学生自己设计。总之，四色学习单是一种能体现不同类型学生差异化学习需求的个性化学习单，彰显了主体、适性、多元、融合的特征。

3.组元教学。是指把与课堂教学密切相关的教师、学生和学习媒介等三个方面的元素有机组合，使之更加支持学生的个性化学习。包括：动态的人员组合，既有协同合作的灵活教师小组，也有根据学习内容、学习主题、学生能力而结成的有分有合、时分时合弹性学习团队；多元的资源组合，对知识进行了重组、统整，主要包括学科内统整、学科间统整、主题统整和活动统整四大类型；灵活的时空组合，让教师和学生有更灵活的时间参与“组元”教学，让空间资源设置可随教学的需要进行灵活的变动。

知识建构教学。在知识建构教学中，学生围绕一个真实的、共同的研究任务进行自主探究、合作学习，通过数字化平台——知识论坛中表达短文，表达观点、相互评论，共享发现，持续改进自己的观点，从而逐步形成对某一问题的比较深入的认识，并通过与学习群体充分的协作、交流与分享，在实现个人知识增长的同时促进整个学习群体知识的共同增长。

以上教学策略，以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为目标，开创了南京小班化教学的课程发展样式、差异化教学样式、协同教学样式、探究学习样式和合作学习样式，明确了小班学校教学改进和策略研发的方向和方法，激发了全市小班学校丰富的校本化创新。

（四）推动小班化学校的校本化创新

在小班多元化活动体验教学策略的推动下，全市小班化教学实验学校贯彻“幸福每一个”的核心精神，落实“全纳性、个别化、活动化”三大原则，创新实践，形成了丰富的实践成果。

1.环境建设互动助学

白云园小学的环境顶层设计以“一个理念、三个角度、九个方面、十八个措施”营造了关注每一个儿童的校园环境；南昌路小学让每一个孩子作为设计师，创造了一个真正属于孩子自己的艺术校园；秣陵路小学着力细节打造，将楼梯拐角变为“转角遇到爱”的DIY创意展示区；百家湖中学从环境入手致力于班级文化建设，全班齐动手，创造了绿色、健康、温馨、属于每一个人的课室环境……在每一所小班学校，可以深刻感受到环境孕育创新，启发潜能。

2.课程发展丰富多彩

同仁小学《组元教学》成果专著获全国教师最喜欢的100本书之一的荣誉；凤游寺小学的大单元整合教学，荣获江苏省首届教学成果奖一等奖；珠江路小学的“种墨园”课程，从学校的书法特色出发，建构了健康、关怀、智慧、尚美相融合的、富有学校文化韵味的学校课程体系，获全省校本课程评比一等奖；行知小学，贯彻“教学做合一”的思想，开发了菜园课程、茶园课程、果园课程和艺莲苑课程，被《人民教育》、《中国教育报》推介……这些课程的研发，无不体现了南京小班化课程的适性品质。

3.课堂教学精致有效

着力于学生学习方式的变革，在个别化教学上精耕细作青云巷小学的“袋袋本”使课堂由“先教后学”变为“先学后导”，由“传授知识为主”变为“问题导学为主”，由“关注群体”变为“既关注群体又关注个体”；晓院附中用“小白板”辅助小组合作学习，形成了全展式、互助式、竞争式、推优式、互评式等有效的合作学习方法；珠江路小学的“口袋作业”设计，根据教学中学生的不同情况分发适当的任务，满足不同学生的学习需求；山西路小学的“合作启学卡”，每一个孩子既是制作者，又是应用者，使学生合作学习的参与度获得更好地提升……小班化学校所倡导的学习方式，所运用和研发的教学方法、教学策略，引领了南京基础教育学校的课堂变革。

（五）突出优化改进的教学评价

评价是小班化教学改革和发展的助推器，是促进教师专业化成长的有效手段，是提升小班化教学质量的有效方法。小班化教学模式中的评价系统，围绕特质的显现，依据小班化环境建设纲要、小班化课程建设纲要、小班教学建议和小班教学规程，着力教学行为的优化改进。

在课堂评价上，强调课堂观察的运用。我们自主研发了多种课堂观察量表：《小班化课堂教学评价表》强调小班教学特质的显现；《小班化（各科）课堂教学观察表》突出将小班教学特质与学科本质协调把握；《小组合作学习观察量表》聚焦合作学习的参与度、有效性；《个别化辅导观察表》将课堂观察的视点投向每一个学生，强调教师辅导策略和个别指导的有效性；《有效提问观察量表》注重教师把充分的独立思考和充分表达的时间让给学生；《学生课堂练习观察量表》考察练习的有效性和差异性。通过针对性的课堂观察，诊断教师的教学行为，促进教师的团队研修、自主反思，实现“从对教师的评价”到“为了教师的评价”。

四、效果与反思

（一）项目实施的效果

①成果受益面广，实践的学校多。南京市181所中小学小班化学校以“幸福每一个”为追求，在项目研究成果的引领下开展小班化实验工作，小班化学校普遍发展势头好，教学质量提升明显，众多小班学校的教学质量有原先的薄弱学校跻身区域前列，全市初中小班学校的低分率均低于全市平均水平，2010年有10所原先薄弱的小班初中中考平均分高于全市均分；进入小班实验前，原先的100所小班学校75%的学校生源不足，状态低迷，十年改革后，其中90%的学校生源充足，一批小班化示范学校学校已成为老百姓热切期待孩子就读的优质学校。

②学校成果丰富，创新实践不断涌现。小班化教学研究课题被列为省精品课题，并获中期评审优秀；核心组成员18篇论文在核心期刊发表,另有省级以上刊物发表20余篇；《中国教育报》、《人民教育》、《中小学管理》、《上海教育科研》等重要报刊和核心期刊多次刊载南京小班化学校的研究经验；出版了《小班化课堂教学基础性研究》、《小班化教学应用性研究》两本专著，被国内同行选作培训教材；全市181所小班化学校，拥有省级以上正式立项课题近50项，近3年出版小班化教学领域的专著有40多本。《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等媒体多次报道南京小班化教育研究的实践，在全国形成广泛的社会影响。

③广泛分享跨域合作密切。近3年来接待香港、台湾、辽宁、浙江等地小班化同行考察学习200余次，承担香港教育学院小班教学研究发展中心、台湾新竹教育大学教育评鉴与发展中心教师专业发展培训基地；武汉、长春、大连、镇江、盐城、诸暨、太原、宁波、温州、成都等地，纷纷邀请项目组同志赴当地开展培训和推广工作，并聘请项目组汪笑梅、杨健、王红兵等同志担任本地指导专家。《小班化课堂教学基础性研究》、《小班化教学应用性研究》两本专著成为各地小班化教学的校长、教师培训教材。南京已经成为全国小班化同行公认的策源地。

（二）进一步推进项目工作的反思

从南京小班化教学的进一步推进来看，还面临着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是，校际、区际发展尚不够均衡。随着小班化教学规模体量的发展，越来越多农村小班化学校加入进来，同时原有的一些薄弱学校在跟进小班化教学整体改革上基础相对薄弱，有待通过教师校本的专业化发展、城乡小班学校发展联盟、小班化学校区域共同体等形式，不断提升这些学校的小班化教学实施水平。

二是，小班化教学的策略建构有待进一步深化。对于已经成熟运用的教学策略要进一步加大推广的力度，使它们走进更多的课堂；同时，在特殊儿童教育、小班教学评价等方面的具体教学策略的研发和运用尚有较大的提升空间，需要加强实践中的研究和总结，以期不断丰富和发展小班化教学的实践智慧。

2012年3月，中国教育学会前会长顾明远先生为南京市小班化题词“最适合的教育就是最好的教育”。顾明远先生说：“小班化是教育现代化的必然方向，是教育现代化的重要指标。”我们将不断深化研究，为南京教育现代化的进程不断开拓。